▲非荧,是穿越者也是玩家
△第一人称,缓更
▲有很多私设纯脑嗨,人物严重ooc预警
△彩蛋是上一章魈如果黑化线
魈走后不久的时间中,七七也在中途转醒,听了我简要的阐述只是看了看自己带伤的双手,软软地道了一声谢谢,便与我抓紧了采药的速度,这一路并未看见什么魔物了。
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回到不卜庐时,白术笑着说,绕在脖颈的长生立了半身道。
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能干的嘛,还以为这次采药要全靠七七一个人了。”
也许是因为敕令的缘故,七七的状态并不是很好,到达不卜庐后便进了柜台后休息。
“白术先生…不是我说你,你要是早点告诉我那个敕令,七七也不会这样…。”
我撇过头无奈地看着白术,他倒是发出了疑惑的哦声。
“原来是遇到了这种麻烦…抱歉,真是不巧,毕竟我原以为概率不会那么大的,事情解决了就好。”
“可那时候叫住我我感觉你就是在卖关…”
“白大夫,补充的药材分好了吗,没有的话我来帮您。”
阿桂与雷锤岩使踏入门中,长生在看见人影的一瞬间立即选择装死。
“你们来了,哈哈…我们马上过去吧,因为安卓小姐在,效率提升了很多,哦,刚才的那些病人…”
我看去的刹那和随行的两位愚人众士兵对上视线,又匆匆转移,想来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干,拿起了包和白术打了声招呼便往门外走去。
“…安卓小姐。”
低沉的声音叫住了我,我停住背包的动作,看向了雷锤先锋军,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,却仍然郑重地说道。
“我代表我们以及其他连队对您表示致谢。”
“欠了个麻烦的人情。”
岩使游击兵平静地看向我,也轻声道。
“代表连队向您致谢。”
这也太正式了点吧…
二人对我行了标准的至冬礼节,我有些惊讶。
“…我只是普通地采药而已,是因为我自己的需要。”
“若是不介意,还请我们帮你完成委托报答…”
“不不不用…我真的没帮什么。”
看着他们真诚的样子,我反而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那…如果真的要帮我,就往往生堂送点摩拉什么的…?委托我还是喜欢自己做…”
“了解了,我们会尽力完成这份需要。”
啊…这种有点正式的口吻真的好让人紧张。
我带着礼貌的微笑别开了视线,挥了挥手走下了楼梯。
跟着七七大致了解了路线,那下次…可以自己去采那些东西了。
我到了冒险家协会,接委托的同时并没有收到信件,开始寄第一份材料时,我和迪奥娜便会有固定一两天的书信往来,如果没收到,那她最近的酒业应该挺忙的,我想,看了看每日四份委托的去处,往港外走去。
“绝云椒椒和马尾,我记得你的委托应该有这些,就托人从璃月带回来了,不知道用在酒里会有什么效果,璃月港有很多船,还经常会有小孩子做水手游戏,码头还有很多鸽子,不过比蒙德大桥上的少就是了。”
小麦色的修长手指轻夹着薄薄的信纸,另一只手肘抵在木桌,撑在颊侧,凯亚念完上面的内容,眯了眯眼睛。
“嗯,看来确实去了很多地方。”
迪奥娜颇为不爽地叉着腰,接过凯亚放在桌面推来的纸。
“要是真担心她的话去璃月找她不就好啦?”
凯亚不作声地勾着笑容,拿过迪奥娜全新配方的酒尝了一口。
“那可不行,我也是有工作在身,就和小迪奥娜你当调酒师一样,欸,这次的口感也很不错呢。”
迪奥娜皱眉看着称赞中的凯亚,嘟哝道。
“有工作还天天来猫尾酒馆,和上班一样不带缺勤的,说到底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懒酒鬼罢了。”
“诶,班尼特,之前你提到的女孩子呢?就是黑色头发,还挺长的那位。”
年迈的冒险家在天使的馈赠拍了拍班尼特的肩膀,让班尼特手里的酒杯被弄得差点脱离手掌。
“哎呀老爹,万一酒洒在你身上怎么办?还好没事…彼季呀,她接了委托去璃月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前台的红发老板微移双眸,看向大大咧咧的年轻冒险家,迪卢克放下杯子转身去拿酒瓶,过半的液体随着动作摇晃,腰间的神之眼闪闪发光。
“彼季…”
奔狼领的少年指着精灵女孩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小人。
“雷泽哥哥也认识彼季姐姐?”
白发男孩点点头,赤红的眸子看着蒙德城的方向。
“嗯,她,在那里。”
“彼季姐姐去璃月做委托啦!是阿贝多哥哥告诉我的!阿贝多哥哥还说彼季姐姐回来就会陪可莉玩的,到时候雷泽哥哥也要来哦!”
可莉扬起笑容开心地说,雷泽眨了眨眼,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…委托。嗯,想见她。”
“虽然绝云椒椒很辣,但是反而便宜了那些想要往酒里掺辣椒但没有尝试过的酒鬼大人!甚至,甚至有些配方还会把魔鬼辣给中和,不过,璃月的鸽子和蒙德的鸽子口感会有什么不一样吗?如果能往另一个方向改变一点点…”
领取委托报酬的我读完信上的内容,轻轻笑了笑,收起信纸放进包里,走下了台阶。
说书人的声音抑扬顿挫,我看向抬起头的钟离,挥了挥手。
“你来了。”
他放下手中茶盏,微笑道。
“往生堂今日忽然多了一笔额外的报偿,胡堂主还以为是我与愚人众的事情。”
我挠了挠头发,在他身旁坐下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…在不卜庐帮了愚人众连队的一些小忙,就没想到人家这么较真,还想帮我做委托来报答,我拗不过对面。”
“至冬这方面倒是挺注重公平的。”
钟离莞尔,我听着田铁嘴的说书应和。
“可能就是连队里的规矩之类的?哦对啦,还有…”
第二日,我如约来到了望舒客栈。
钟离说过,望舒客栈也归七星管辖,我这样…上去的话,老板娘会认出我的吧,又往顶楼跑,怎么看都有点可疑。
“这里。”
少年仙人抱臂斜倚在岩柱边,叫住呆站在木阶边上的我,我转头。
“诶,魈你是特地在这等我吗?”
“…并不是,望舒客栈说到底也是凡人的地方,在楼内进行练习,难免会对……殃及旁人,而且如果你上去了,我也会拦住你的。”
“这样啊…等一下”
我走到魈身边的脚步顿了顿,发出了疑惑的声音。
“什么练习,杏仁豆腐的练习吗?”
“…不,是战斗招式的练习。”
魈站直身,示意我跟上,绕过客栈,在开阔的芦苇丛站定。
“我之前说过,你的剑术纰漏极大,如若遇见稍微强些的魔物便是捉襟见肘,到那时,逃跑就不是百试百灵的方法了。”
“…我,我是想学蒙德的剑术,但是…可能是肌肉记忆,打着打着就会变成另一种,又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剑术,也没法去练…”
听了我有点懊丧的语气,魈微微眯了眯眸子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来学枪好了。”
我倏地看向了魈。
“枪…?”
魈点头,不知从哪来的铁尖枪被他横握,穿过摆荡的芦苇朝我走来,我突然脑子一抽说。
“可是自古枪兵幸运E诶。”
少年仙人无语着抿了抿唇,双眸微敛把长枪强硬地塞进我的手中。
“…枪法与运气并无挂钩。”
好像也是…。
我掂了掂手中的细枪,还未意识到要面对的是怎样严酷的练习。
战场局势瞬息万变,而魈所做的就是将这些经验通过一遍遍的对战授予,还不忘在其中加上扎马步、吊水桶等打基础的方式。
在我的决心被连续几日的练习消磨时,我居然有些怀念蒙德的时光。
呜呜…凯子哥,我想你了,砍木桩的日子是多么自由。
手中的枪哐当一声落在地上,我呲着牙一屁股跌倒,翠绿的枪尖迅速地止住了攻势,我赶忙竖掌示意,颤巍巍地摸到细柄,抬头道。
“腰…腰闪了。”
魈瞰视着我狼狈的样子,默默放下枪。
“你的脚步太过于死守,之前几次也有一样的问题,要学会尝试寻找机会击破我的攻势。”
”话是这么说,可是我的眼睛跟上了,手里的枪跟不上啊…”
“那就站起来,继续。”
眼看魈还想让我练习,我摸枪的手干脆一收,头一扬和他对视。
“魈…我腰都闪着了…”
“不想练习的话,就扎半个时辰的马步。”
虽然已经好几次了,但我还是想说魈真严格,我叹了口气,还想再争取一下碎碎念道。
“唉,可是这次感觉还蛮严重的。”
接着两腿一屈,心想能偷懒多久是多久,却好几秒没听见魈的声音,我疑惑地抬头,魈望着我,眉头微皱。
“有什么影响吗…?”
没被赶去继续训练的我愣了半秒,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打起精神,假意咳嗽了几下,揉了揉腰道。
“也没什么大影响,只是现在马上练枪扎马步会疼,不然…放我休息一会会?”
魈半垂双目,看着我拿手环着膝盖试探看向他的样子,破天荒地不再教育我,而是说。
“…半个时辰…。”
好耶!!!
嘻嘻照这个天色再过一小时肯定傍晚,然后练的时间也不会有多少,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去了。
我弯起眸子咧开嘴角,浑身充满了肉眼可见的高兴,甚至不顾形象地慢慢躺在地上,翻了两圈,保持了一会儿,然后忽然望向身边仍然站着像是看傻子一样的魈,拍了拍衣角站起来,看着他。
“你的腰好了?”
“…?”
我疑惑地挑眉,极快地摇头。
“不不不,而且你不是说休息半时辰吗?我去做什么都可以吧!”
如此确实。
魈闭眸点头。
“那魈,和我去一个地方吧!”
我兴奋地凑到他面前,魈鎏金的眸子闪了闪,缓缓发出一个嗯字。
午后的荻花洲波光粼粼,高处望去的芦苇丛随着清风微微摆荡,就像阳光揉断了昂贵的丝绸铺在水面,顺着细长的植株闪闪发光。
我轻车熟路地爬上高处,回头望,伸手想去拉魈,他似乎愣了一下,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掌,却走得毫不困难,我待他走到身旁,邀他欣赏这番风景。
“训练结束的时候我就会到处逛逛,然后发现了这里,黄昏时候会更好看。”
我屈身坐在平坦的石头处,抬头看魈,得意地说。
“怎么样?”
他垂眸看着芦苇摆动,然后将目光转移到我期待的脸。
“嗯。”
平平无奇的回答,我撇了撇嘴,扬眸拍了拍身边的石壁。
“来,坐会,在这吹吹风总比在那边干坐着好。”
衣料窸窣,魈弯腰坐在了我的身边。
“对对,你也可以当做是你的休息时间,毕竟教我练枪也蛮辛苦的。”
“…”
魈双眸微张,而后看着水面,沉寂着像是在咀嚼我方才的话语。
“比起除魔,教你学枪一事,也称得上是放松。”
什么,这就是降魔大圣的实力吗?
我叹为观止,这并不是我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的境界,于是我选择了换个话题。
“魈,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。”
少人转头看我,我好奇的面容却让他抿嘴蹙眉,他没有马上回答我,所以在我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事情,打算不再追问之际,一句话轻飘飘的犹如滔滔芦苇中的一枝。
“强大…又很脆弱。”
“谜语人是吧?”
我感觉听了个寂寞,魈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疑惑,然后又听见我朝他碎碎念。
“具体一点啦,你说得太抽象了,比如样子啊性格啊细节啊如果记得的话稍微对比一下。”
“…现在是一样的。”
我挤眉,有些搞不清状况,魈静静地看着我,补充道。
“再次相见,你…就像是求仙的凡人一样,像被困住了,练枪的时候也是。”
“困住…?”
“…和普通人一样,想必也是畏惧我…”
“啊…我有点不明白,但我也没害怕你吧,不然也不会叫你名字,虽然我确实就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魈没有再说话,默默盯着我发丝掩盖下晃晃悠悠的耳坠,我的手搭在膝盖点了点,思考了半晌。
“算了,还是说点别的吧。”
橘黄的艳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挪动隐了光芒,月光映在碎段的水面有着银色的波浪。
不久前因等待黄昏照下极美芦苇荡的少女此时如了心愿,疲惫尽显,脑袋一沉一沉的,夜叉敛目而视,不动声色地移近了位置,直至少女靠在他的肩头。
其实…夜晚的荻花洲也是好看。